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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回 擊潰群匪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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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爺的人,自然是來要人命了!還有幹什麽的嗎?”

禿頭鷹吼起來:“老子不管你是真閻王爺的人,還是假閻王爺的人,來人!上!給我亂刀劈了這個小鬼!”

七八個匪徒頓時一哄而上,土匪們感到這個鬼面人物,一下能挑傷刺死自己的七八位弟兄,只是他驟然而來,乘人不備而已,並不是憑什麽真的本領,只要有準備,就不必怕了!

婉兒這時的武功,已非昔日可比。她這時一身的不明真氣,相當的深厚,劍法更是出眾,抖展的是西門劍法,幾乎是當年的青衣狐貍莫紋女俠再世。何況她還有一套小神女傳給她的貍貓千變身法,使起西門劍法來如虎添翼。這七八個亡命之徒惡狠狠地擁來,舉刀亂劈亂砍。她身形一閃,左穿右插,身形閃過之後,便有賊人慘叫倒下,這七八個匪徒,又是在轉眼之間全放倒了。婉兒來到了禿頭鷹的跟前,用劍指著他說:“賊頭,你受死吧!”

禿頭鷹這一下才真正驚震駭然了!他帶來的近三十個弟兄,已不見了一大半,剩下的弟兄還不到十五人。他問:“你到底是人還是鬼?或者是山妖?”

婉兒說;“我是閻王爺的人,你看是人還是鬼?說是山妖,我可不配,我姐姐才是一個山妖。”

“什麽!?你姐姐是山妖?”

“是呀!賊頭,你受死呀!”

禿頭鷹驟然似鷹隼般淩空躍起,一雙利爪,淩空撲下,要將婉兒抓起來撕碎。婉兒身形一閃,叫他撲了一空,接著利劍揮出,將他身穿的一件皮襖,當胸劃開了!婉兒這飛快的一劍,嚇得他冷汗直冒,魂飛天外,人也翻了出去,臉上露出一股驚恐之色,暗想:這鬼面小人的劍法再進一寸,自己不開膛破胸了?這小鬼抖出的是什麽劍法?竟是這樣的厲害?他驀然一下想到了近兩年來神秘出現的杜鵑,難道杜鵑提前出現了?他駭然地問:“你是杜鵑?”

“杜鵑”二字一出口,不但匪徒們全都驚震了,就是鏢局的四位鏢師,也相視愕然,是神秘莫測的杜鵑?怪不得他的劍法是這樣的可怕驚人了!

婉兒問:“誰是杜鵑?”

禿頭鷹問:“你難道不是杜鵑?”

“我怎麽是杜鵑了?我是閻王爺的人呀!”

禿頭鷹這時早已失去了鬥志,因為這突然而來的神秘小鬼,只反擊一招,幾乎就要了自己的一條命,再交鋒下來,自己不去見閻王才怪。他一聲呼嘯,對剩下來的匪徒們說:“我們快撤!”首先他自己先撤退跑開了!他的手下人更是一哄而散,奪路逃命,霎時之間,便去得無蹤無影。

婉兒也不去追殺,卻閃身道旁山坡上的雜林裏,也一下不見了。

四位鏢師又相視愕然,不知道這個倏然而來、驟然而去的怪小人是什麽人。但不管怎樣,這一股山賊終於給擊退了,沒有了後顧之憂,黎、黃二位鏢師又飛馬轉到前面一看,那個岳道人已屍橫地上,四位車夫去追殺奪路而逃的賈書生,翻身越過了那兒幾棵倒下來的大樹,一下也不見了人影。前面的山道上,殺聲四起,不斷有人發出慘叫聲。

鐘管家問他們:“後面沒事了?”

“沒事了!賊人們已全部潰退。”

鐘管家說:“辛苦你們了!”

“鐘爺!擊退賊人們的不是我們。”

“哦!?那是誰?”

“是一個戴鬼面具的小俠士。”

鐘管家一聽,心中已明白這是四小姐所為,仍故作愕異:“小俠士!?這個小俠士呢?”

“他擊退賊人們又走了!鐘爺!我們到前面去看看戰事怎樣。”

兩位鏢師說完,從馬背上躍下來,也越過了那幾棵橫在山道的大樹,一看,山道上已躺下了不少山賊們的屍體。這一股山賊,比後面山賊的人數還多,不下四五十人,四位車手如四條猛虎般的,在群賊中左沖右殺,威不可擋。令他們兩個駭然的是,在與群匪交鋒中,又有一個鬼面人物,他一個人獨戰匪徒中的四大高手,一個是使鐵棍的威猛中年漢子鐵棍蒼龍;一個是使禪杖的胖大和尚;一個是身形敏捷、兇猛的白眉老人白眉鷹;另一個就是奪路而逃的賈書生了。除了白眉鷹是西望山的大寨主外,其他三大高手,皆是滿天星手下的拔尖高手。

這一次劫鏢行動,滿天星可以說是出盡了精英,志在必得,五大使者,就來了四位,帶來了六十多個亡命之徒,封鎖山峽的出路口,專門是來對付範府十位車手的殺手。滿天星怎麽也沒有想到,範府商隊中竟然隱藏了小神女和婉兒這兩個厲害的人物,首先壞了他們伏在山峰上的箭陣,不然,的確令商隊措手不及,難以應付。

黎、黃兩位鏢師一見如此情景,再也不袖手旁觀了!他們在後面見婉兒突然而來,與山賊交鋒,一時不明白這鬼面人是什麽人,說不定又像岳道人、賈書生一樣,也是一個要獨吞財物的黑道上的人物,因而先讓他們黑吃黑,自己再見機行事。現在不同了,立刻沖入群匪之中,加入戰鬥。隨後又來了兩位趕車手,也像猛虎般地殺入群匪中去了,群匪應付四位趕車手已是疲於奔命,現在又來了四位生力軍,大刀闊斧的砍殺,更殺得這群匪徒叫苦連天了!黎、黃二鏢師雖然算不上一流高手,但對付這夥亡命之徒,仍綽綽有餘。

小神女獨戰四大高手,身形如魔魂幻影,從容應對。她雖然一時殺不了他們,但令四大高手心中驚震不已。他們雖然是四人聯手,但主動攻擊的卻是小神女,使他們處處回手防身,或靠他人解危。這時,婉兒又淩空而來了,更令這四大高手雪上加霜,她一身的劍氣現在格外的逼人,似乎她本身就是一支寒氣逼人的利劍,婉兒的到來,鐵棍蒼龍一時忙亂,就給小神女一掌拍飛了出去。不久,胖和尚又給婉兒一劍劃傷,抱著禪杖而逃。賈書生、白眉鷹更是見機先逃命了,這四大高手一死三逃走,匪徒們是群蛇無首,早無鬥志,紛紛四散逃命,六位車手分頭追趕砍殺。

白眉鷹、賈書生在逃走時,婉兒仍想追殺,小神女說:“妹妹,別追了!我們還是趁這慌亂時機走吧!”

她們姐妹二人閃身入林,又悄然地回到了馬車上,而鐘管家卻在這時帶人清理橫在山道上的大樹、亂石,能讓一輛馬車通過就行。其他的斷枝殘葉無暇去處理。

六位車手一直將山賊追出一裏之外才轉回來。這一戰,可以說是殺得這三山五處的人馬喪魂落魄,九接龍、鐵棍蒼龍在這一戰丟了性命。尤其是四面山的滿天星,不但丟了手下四十多條人命,還丟了兩位使者岳道人和鐵棍蒼龍,胖和尚和賈書生也受了傷,元氣大傷,有好一段日子不敢在江湖上露面。小神女和婉兒要不是護著商隊的安全,她們就會暗暗跟蹤賈書生和胖和尚,直搗滿天星的老巢,令滿天星這個魔頭人物永遠在江湖上除名。

小神女和婉兒悄然回到車上,馬二不在車上,看來他也去清理道路了。當馬二回到車上時,婉兒故意問:“馬二哥,你回來了?”

馬二說:“小人回來了?”

“沒事了?”

“沒事了,馬車可以走了!”

“謝天謝地,剛才可將我和姐姐嚇壞了!”

馬二一笑:“這次要不是三小姐和四小姐在,我們不知是否還有命回去,就算人能僥幸逃得出來,這十輛馬車的貨物也會丟掉。”

婉兒愕然:“馬二哥,這關我們什麽事了?我們可一直躲在馬車上呀!”

小神女一笑:“丫頭,你別出醜了!我們的事,能瞞得過老練精明的馬二哥嗎?”

“什麽!?我們的事,馬二哥都知道了?”

馬二說:“本來小人不知道,只是偶然往車內看了一下,見二位小姐都不在車內,又見山峰上沒有箭射下來,便知是二位小姐所為了!”

小神女說:“馬二哥,你也別逗我們高興,其實我們從車內閃出去時,你已經察覺到了,只是裝聾扮啞,不出聲而已。”

馬二笑了一笑不做聲,吆喝著馬,一聲鞭響,車隊繼續趕路。這一戰,耽擱了一個多時辰。是夜,商隊在松壩小寨外露宿,自己升火煮飯,為防範失敗的山賊在夜裏進行報覆,商隊不敢大意,派人輪流值班守夜。

婉兒睡到半夜,給小神女揪著耳朵叫醒過來。婉兒愕然地問:“姐姐,又有事發生了?”

“不錯!又有幾股賊人,向我們的所住宿地包圍過來了!”

“真的!?” 婉兒一聽有事,睡意全消,來了精神,一躍而起,“姐姐,他們在哪裏?”

“他們現在五裏左右的地方,正一步步地朝我們奔來。”

“姐姐聽到了?”

“我不聽到,能將你這個貪睡貓叫醒起來嗎?”

“山賊們怎麽這般不知死活的,我去殺了他們,再也不手軟了!”

“慢著!”小神女吩咐了她幾句話後說,“你去通知鐘管家,請大家嚴防敵人的殺到。”

“姐姐,我馬上就去。”

婉兒閃身而去,很快就轉回來了,小神女問:“鐘管家他們知道了!”

“知道啦!他在分派人馬哩!”

“好!妹妹,那我們也行動吧!”

這一對姐妹,又像一雙夜鳥似的,在星夜裏疾飛而去。她們要在二裏之外攔截這兩股不知死活的山賊。

是夜,星鬥滿天,山野雪地在星光之下,仍依稀可認。這些山賊們在黑夜裏走山越嶺慣了,同時也非常熟悉這一帶的山形地勢,在黑夜裏長途奔襲,是他們慣用的手法,而且也不用亮火把照路。

前來奔襲的山賊,不是四面山和西望山的人馬,而是在山峰上給小神女,婉兒點了穴位而沒有殺了他們的那兩股山賊,他們沒看見山下交鋒的可怕情景,更不知道有小神女、婉兒這兩個戴鬼面具的絕頂高手。他們在兩個多時辰醒過來後一看,山下的車隊全不見了,人也走了,死的人卻不少。他們不知道打劫是成功還是失敗。

伏在東面山峰上的是遵義龍巖山的一股山賊,為首的是爛頭豹子;伏在西面山峰上的是息烽石天洞的洞主巫老九,苗族人。這兩股山賊人數不多,只有二三十人左右,武功也不高,但卻特別殘忍、貪婪,最先盯上範府的,就是巫老九的人。

爛頭豹子給婉兒戲弄,醒過來時恨得他牙癢癢的,誓要找這個小丫頭算帳,而巫老九的人給小神女點了穴位還莫名其妙,不知是怎麽回事。他們只感到眼前人影一閃,自己就僵住不能動了。他們一點也不感激婉兒、小神女不殺他們之恩,尤其是爛頭豹子,反而恨婉兒壞了他們的大事。當時辰一到,他們的穴位自行解開時,首先想到的是這一批貨物財富劫到了沒有。他們急派人去蒙渡夜郎壩看看。因為三山五處的人共同決定,貨物搶到了手,就運去夜郎壩進行分贓,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,向爛頭豹子,巫老九報告,說劫鏢失敗,西望山、九接灘、滿天星死了一半以上的人,連岳道人、鐵棍蒼龍也死了。胖和尚、賈書生、禿頭鷹等人也負了傷,全都收隊回去了,範府車隊繼續往北而去。

爛頭豹子和巫老九聽得半晌不能出聲,自己還去劫不劫鏢?要是劫,連西望山、滿天星的人都劫不了,自己能劫到嗎?但他們又不甘心這十萬兩的財富就這麽從自己眼前白白地流走。正所謂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何況這兩股山賊又特別的貪婪不怕死。巫老九首先說:“我們劫!”

爛頭豹子問:“劫!?我們怎麽劫?憑我們兩家,啃得動嗎?”

巫老九說:“夜裏劫!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”

爛頭豹子一想不錯:“對!巫洞主,你說得不錯!經過了這一場大戰,範府的人恐怕也傷亡不少,而且也會認為我們再也不敢向他們下手,放心過夜,我們就來一個回馬槍,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,劫得多少算多少。”

“好!我們馬上行動。”

於是這兩股山賊,精神大振,在夜幕下,星夜奔來,他們全無傷亡,雖然在山峰上一動也不能動,也無異讓他們休息了兩個多時辰,精神、體力來得特別的好。

深夜,他們快要接近松坎時,在前面開路的兩個匪徒,神情恐懼地沒命地奔了回來,見到爛頭豹子、巫老九連話也說不出來。

爛頭豹子揚起眉問:“你們碰到了什麽?竟然害怕成這樣?”

巫老九問:“你們不會是碰上了鬼吧?”

一個匪徒戰戰兢兢地說:“是,是,我,我,我們真的碰上鬼了!”

一般來說,苗人們對鬼神一事,特別的迷信和敬奉,巫老九更感到自己在山峰埋伏時,無端端的一下像中了邪似的,一個個都不會動了,他就疑心這是鬼神作祟,不然,自己和手下兄弟,一個個像死人般的不會動,也說不出話來,這不是鬼神作祟又是什麽了?他暗暗感到納悶,自己在這次出來時,不是已拜祭過鬼神麽?保佑自己這一次行動,旗開得勝,馬到成功。難道自己敬奉不誠?還是範府這一趟鏢,自己不應該去劫?

爛頭豹子是漢人,卻不大相信什麽鬼神,他只聽人說過,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,在自己要進行搶劫時,就算有鬼神,也得讓道。他問:“你們真的是見到鬼了?”

“是是!我們真的見到了,是一個面目可怕的小鬼。”

“這個小鬼在哪裏?”

“就在前面的一棵樹下,他,他,他還在跳來跳去。”

“他真的是鬼?”

“怎麽不是鬼了!他一時撲地而滅,一時又從樹背閃了出來,人,會是這樣的麽?”

“好!你帶老子去看看。”

巫老九說:“既然有鬼攔道,我看,我們別去算了!”

“巫洞主,你未免太過膽小了吧?老子才不相信有什麽鬼神。”

“不不!鬼神,我們是惹不起。”

“好!你們不去,老子去,老子得到了財物,你可不能眼紅。”

“老弟,你真的要去?”

“老子是遇神打神,遇鬼殺鬼,有什麽不敢去?老子連人也敢殺,何況是鬼?”

一個巫老九手下的人說:“不!不!你看那不是鬼來了?我們快走!”

爛頭豹子急忙往前一看,在星光之下,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小怪物,一跳一跳地來了,但看不清面目。

爛頭豹子喝問:“你是什麽東西?”

戴著鬼面具的婉兒捏著嗓門說:“我是一個鬼呀!”

“什麽!?你真的是鬼?”

“我是閻王爺跟前的人,不是鬼又是什麽了?”

爛頭豹子急叫人亮起火把,他要看清楚來的到底是何方神靈。巫老九一想不錯,要是鬼,鬼是怕見火光的,也叫人亮起火把來。

頓時,十多支火把燃起,婉兒故意遮住臉說:“別亮!別亮!我最怕見火光了!”

爛頭豹子獰笑著,巫老九見婉兒怕見火光,也壯膽了,說:“你走吧!我們不會為難你,只要你不擋路作祟就行了。”爛頭豹子卻喝著:“說!你到底是人還是鬼?”

婉兒亮出自己:“我當然是鬼啦!”

眾匪徒在火光下一看,是一個黑、白花臉的小鬼,相視驚愕,這真是一個小鬼,一點也不假,跟戲臺上扮小鬼演員的臉面差不多。以前是看戲,或者看鄉下的跳神,知道那是人扮的,不感到害怕,現在卻是真正看見活生生的一個鬼了!不由毛骨悚然,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
爛頭豹子驟然一刀朝婉兒劈來。一邊說:“老子不管你是鬼是人,也要劈了你。”可是他一刀劈下,婉兒一下不見了,不知是鉆入了地下還是跑開了,爛頭豹子四下打量,依然不見,不由暗想:難道他真的是鬼?這樣也好,總算將他嚇跑了,看來鬼也沒有什麽了不起,怕惡人。

巫老九也四下觀望,不見任何蹤影。更以為是鬼了!驚疑不已。

爛頭豹子說:“看來這鬼走了!我們繼續行動。”

驀然,婉兒卻從另一處閃了出來:“哎!哎!你們別走呀!”

爛頭豹子轉身一看,不是剛才突然不見了的黑白花臉小鬼又是什麽了?問:“你還沒有逃走?”

“我逃走幹嗎?”

“你不怕我再劈了你?”

“哎!我是一個鬼,你劈得了我嗎?” 婉兒說著,用手將自己的臉面一抹,變成了另一張全無人色、白慘慘的面孔來,匪徒們更駭然了,有的喊著:“他真的是鬼,轉眼就變成另一個面孔了!”

爛頭豹子卻獰笑起來:“原來你不是一個鬼,是一個人。”

“哦!?我怎麽是人了?” 婉兒問。

“這是四川一門變臉的手法,你以為老子不知道?嘿嘿,你人小,膽子卻不小,居然敢用這一門變臉伎倆來嚇老子!太不自量了!”

婉兒本來想用變臉手法,嚇跑了這一夥山賊,想不到弄巧反拙,反而叫爛頭豹子看穿了!只好說:“好吧!你說我是人就是人吧!”

巫老九愕然:“什麽!?你真的是人?不是鬼?”

婉兒說:“是呀!你看我這樣好不好玩?”

巫老九受了愚弄,發怒了:“你敢來戲弄我們?你是想死了?”

“哎!想死的不是我,而是你們!”

“你說什麽?”

“我說想死的是你們,我雖然不是鬼,但跟鬼差不多。”

巫老九又是一怔:“什麽!?你跟鬼差不多?”

“是呀!因為我是閻王爺的人呀!不跟鬼差不多麽?”

正所謂藝高人膽大,婉兒第一次用西門劍法與人交鋒,就是像胖和尚這樣的高手,也叫她在三四招內刺傷而擊敗了。所以她現在才不將這夥山賊看在眼裏。這也是近朱者赤,她跟小神女跑了一趟江湖,又相處了一年,也學會了小神女喜歡逗弄人的習性了!何況小神女還特意叫她這般裝神弄鬼的捉弄山賊。只是她捉弄人來,仍不夠老練,也不像她運用劍法那麽的純熟,這說明她本性還是一個天真可愛而老實的小姑娘,沒有小神女那麽古靈精怪,天性愛好捉弄人。

爛頭豹子說:“巫洞主,別聽這小鬼胡扯了,快解決了她,別誤了我們的大事。”

“不錯!”巫老九點點頭,大概他認為這麽一個孩子不值得自己出手,他對身邊的手下說,“將他亂刀劈了!以解他捉弄我們之恨。”

“是!”

兩個苗人漢子提刀撲上,劈頭蓋腦地向婉兒劈來,婉兒身形一閃,又不見了!這兩個苗漢雙刀劈空,正發愕時,爛頭豹子急說:“他在你們的身後。”

可是他說話已經遲了。婉兒早已出手如風,點了他們的穴位。這兩個苗漢一下像兩尊泥塑人一樣,僵在那裏不能動了。

爛頭豹子一見心頭大震,驀然想起,喝問:“你是不是在山峰上出其不意封了我們所有人的穴位?”

“是呀!你們還想不想再來一次?”

“好好!老子正愁不知去哪裏找你這小丫頭算帳!現在你居然自動送上來,老子要將你切成八大塊,丟在山野裏餵狼去。”

婉兒說:“你這個人太沒良心了!我好心救你們,令你們在山峰上好好的睡兩個多時辰,不卷入山下的戰事,不然,你們還有命活下來麽?恐怕像那個什麽惡道人一樣,去見閻王了!現在你認出了我,還不向我叩頭謝恩,還想砍我成八大塊?”

“好!老子現在就向你這小丫頭叩頭謝恩!”爛頭豹子說著,一連幾刀飛快地砍出,心想:就算你身法快,也快不了老子這一連幾招快刀。可是他一刀也沒有砍中婉兒,當他在收刀時,一看,婉兒仍在他的面前,完好無缺,仰著面問:“你砍夠了沒有?”

“什麽!?你還沒有死?”

“我要是死了,誰來帶你們去見閻王?”

“你到底是人還是鬼?”

“好了!我也不跟你們多說了!時間到了,我要帶你們去見閻王爺了!” 婉兒說完,將軟形腰劍拔了出來,輕出一劍,直指爛頭豹子,爛頭豹子舉刀接招,“唰”的一下,幾乎沒有什麽響聲,爛頭豹子手中的刀,像木片似的給婉兒的軟形寶劍削出了半截,嚇得爛頭豹子急往後躍開,問:“你這是什麽劍?”

“殺人的劍呀!還用問嗎?”

爛頭豹子急從手下人手中取過一把刀來,同時喝著手下:“上!跟我齊上!”

不但是爛頭豹子手下的人,巫老九手下的人,也一起擁上來了。婉兒再也手下不留情了,人似脫兔疾燕,劍如電光閃耀,劍光飛處,人倒血濺。這時小神女也淩空而來,身形更似飛魂幻影,袖飛掌拍,匪徒們四面八方地橫飛了出去,轉眼間,四十多個亡命的山賊,倒下來有三十多人,不是重傷就是屍體。

爛頭豹子和巫老九嚇得魂飛魄散,在兩三個貼身護衛的保護下,分頭而逃。婉兒說:“姐姐,千萬別讓這兩個賊頭跑掉了!”

小神女說:“丫頭,你去追趕那頭豹子,我去捉拿這個苗人。”

小神女去追這個慣於越山飛嶺的苗人賊頭,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,巫老九還沒有跑出百丈之外,小神女已出現在他前面,攔住了他的去路,問:“你怎麽不去劫範府的車隊了,往回跑幹嗎?”

巫老九的貼身護衛也不答話,舉刀就向小神女劈來,小神女略一施展折梅手法,將他們手中之刀都奪了過來,暗運真氣一震,四把苗人特有的彎刀一齊震斷了,含笑地說:“你們這些刀能殺人嗎?連砍柴割草也沒用!”

這幾個匪徒哪裏見過如此驚人的武功?自知再反抗也無用,一齊跪下來向小神女叩頭求饒命,他們現在完全肯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似幻疑真的鬼臉人,不是鬼,就是天上的神靈了!

小神女說;“我在山峰上封了你們的穴位,沒有殺你們,已是饒過了你們一次了!誰知你們財迷心竅,仍生歹念,叫我怎麽再饒過你們?”

“不不!我今後再也不敢了!望神靈再寬恕我們一次。”

“你這洞主的一條命我可以放過,但武功必須廢掉,以免你今後再去害人。”小神女說時,一掌拍出,頓時廢了巫老九的武功,說,“現在你們可以走了!記住,要是你們今後再敢起歹念,我會將你們石天洞全毀了,所有的人不得好死。”

巫老九武功已廢,垂頭喪氣,被幾個沒有兵器的護衛扶著,慢慢地走了。

小神女回到原處,見婉兒已在等候著自己了,問:“丫頭,你沒追上那頭豹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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